Rainy moon

【楼诚】又是一年

每日一更（1/1）没什么可发的所以先给大家拜个早年

设定明台来明家的时候还是个可爱的团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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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明台三岁了，走路已经很顺了，每天跟在阿诚后面做跟屁虫。
没办法，孩子的天性就是找孩子一起玩。

阿诚快七岁，正在学习文法，每天要拿笔写作业，还要每天写一篇日记。
但是现在阿诚完全没办法写一个字，当他刚一坐下，就有一双小手推他，拽他的衣角，不让他安静。

“明台，我要写作业了，写不完先生要骂的。”
阿诚试图搬出明楼来吓唬他，无果。
这小孩子啊，有一种天赋技能叫卖萌。
然后当阿诚走出去找明台喜欢的玩具回来引诱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时，他的作业本往往被五颜六色的蜡笔画的惨不忍睹。
阿诚只好把那篇扯下来。
他觉得心都在滴血，每一篇都是钱啊。

“明台，过来玩。”
一旁看戏的明楼仿佛终于想起来解救阿诚，开口。
呼……阿诚长嘘一口气，然后工工整整地写道：
“某月某日，天气晴。”
明台很黏人，大哥很好。”

二
阿诚可不敢招惹明台。
只要一点小事情不顺遂，他就大哭大闹，极尽能力的撒泼打滚，直到满意为止。
而往往没等明台挤出一滴眼泪，明镜的声音早就传了过来：
“谁又欺负我们明台呢？”
嗨，明镜在家的时候，明台哪里是小少爷，简直是小祖宗。
所以只能是明台要什么，阿诚给什么。
能怎么办？大姐 is watching you.

等到四下没人的时候，阿诚就偷偷的戳明台的脸。
小孩不记事，不怕他告状。
阿诚用手指戳戳他的脸，又点点自己。
“你是小祖宗你最大，我呀，就是你的仆人，你的保姆。”
“那……我也是你哥。”

想到这，阿诚又笑了。

三
等到再大一点的时候，快到年节，阿诚牵着明台满街逛，东家送一根糖葫芦，西家送些糖豆豆，塞到小荷包里。
这个时候大人都会说：
“哎呀，明台真是越长越大了，日子真快，看这小孩又水灵又灵气，真讨人喜欢！”
然后看看阿诚，说：
“阿诚真老实，真乖。”
阿诚私心里觉得这一点夸奖简直是施舍，就像是卖东西附赠的奖品，没人关注，可有可无。
也不知道听谁说的，只有实在没有形容词用来形容一个孩子的时候，才会说他文静老实。

后来有一次，明楼也在，听到之后说：
“这小子怎么老实了？和我皮着呢。”
阿诚的心一下子亮堂了。

四
明台上小学了，他上一年级，阿诚上四年级。
还是照例是阿诚接送。
阿诚心说自己上一年级的时候可没用哥哥接送。
寒假前的期末考试，因为考场有限，低年级先考，高年级后考。
最后一科考完，阿诚走出考场后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大衣。
“大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阿诚，走，咱们回家。”

五
春节做新衣是传统，不能免俗。
从更衣室出来，明台像小鸟一样飞到明镜怀里，兴高采烈地展示新衣，阿诚则局促地站在后面，手脚不知道放在哪里。
虽说与家人没什么隔膜，但少年依然带着羞腼。

“阿诚，来。”明楼脸上挂着一丝笑。
阿诚别别扭扭的走过去，冷不防被明楼一把抱起放在腿上，双臂圈住。
“大哥……放……放我下去……我都多大了……让人看见笑话！”
阿诚挣动着想跳下去，明楼怕他摔，又圈地紧了一点。
“我们家人关系好，有什么可说的？”明楼带笑说。
“大哥！”
明楼装作没听到，转过去看明镜和明台。

“衣服喜欢吗？”
“嗯……挺好的……”

六
十二点的钟声响过，外面一片火光，爆竹烟花声即使并肩，不大声叫喊，也决听不清谁说了话。
阿诚扯着嗓子大喊：
“大哥，新年快乐！”

明楼蹲下，两个人凑的很近。
“新年快乐，阿诚。今后的每一年，我都陪你度过。”
“看烟花，不好吗？”

七
多年后的两位明先生笑谈，他们从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亲情，还是爱情。
但当他们决定陪伴对方度过一生时，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，仿佛早应如此，早该如此。

又是一年，火树银花，爆竹声中，迎新辞旧。
寒风凛冽，也总还有两棵柏树相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