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ainy moon

【凌李】凌远和鹅

奇葩脑洞来自于我…回家探亲被鹅拧了…

 我竟然搞起了凌李!

（全文1947字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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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一

 凌远第一次见李熏鹅的时候，差点以为它是一只母鹅。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哪只公鹅都会抱窝的。

 不过即使可以忽略雌雄，凌远怎么看，那窝也是个野鸭窝。

真是只特立独行的鹅。

凌远饶有兴味的观察，终于看见一只灰突突的野鸭子扑楞楞飞过来，对鹅叫了两声。

 鹅也回叫两声，然后拍拍翅膀站起来就走。

如果一只鹅会替野鸭子抱窝，那鹅和鸭语言能互通也大概不是什么太令人奇怪的事。

万一人家会外语呢。

二

 凌远跟着那只鹅，看它晃晃悠悠地走。

 “哟，小凌，怎么跟着老李头家的鹅屁股后走呢？”

 “王大爷，”凌远走过去跟老农说话，“我看这鹅挺有意思的，想问问是谁家的，别跑丢了。”

 “嗨，没事，这不是就村口老李家的熏鹅嘛，老李头当儿子养着呢，可伶头的很。”

 “哦，”凌远点点头默默记下了，看着那只鹅扭着屁股走远了。

 “王大爷，您最近血压怎么样了？”
 “没事了，多亏你了……”

三

 实在不是王大爷慧眼识鹅，李熏鹅长的比较不落俗鹅的套。

 比如它全身羽毛都是白的，但脸上却有两撮黑毛，整像两条粗粗的眉毛。

四

 凌远是个乡村医生。
 他们村有个算不上特点的特点，特别穷。

别的村最起码条件不错的都换了钢筋混凝土的房子，他们村除了村政府和他那个小医疗站，清一色是瓦片茅草的顶，碎的碎破的破，山上风一大就真有“卷我屋上三重茅”的意思。有的还是用石头垒出来的外墙，说不出的饱经沧桑。

 不过凌远过的还算比较惬意，城市医改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，凌院长自我下放，到乡下“先富带后富”去了。

 这每天活不多，病不大，没事就是拿着个搪瓷杯子，沏杯大叶子茶，搬个小凳到村口听大爷们坐谈古今，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。

今儿他突然想起鹅来。
 正好李大爷家就住附近，他就顺带去拜访。

五

 李大爷是位老警察，退休之后回到老家来种地，毕竟都是城里生活过的人，所以俩人也挺聊的来。

 别说，就凌远去那几次，他根本就没发现李大爷家还有鹅。

 李大爷听说凌远来看鹅，嘿嘿一笑。
 “你来那次不是直接进屋？我那鹅在屋后呢！”

事实证明，在中国的广大乡村中，住房面积和收入水平往往是不成正比的。

 譬如现在凌远才终于发现，原来李大爷家的院子还不小。

后院有一口洋井，旁边搁着个白盆，画着大红花的那种。鹅笼子就在一边，门也没关，李熏鹅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在后院溜达。

 “大爷，您不关着它？”凌远蹲在距李熏鹅几米远的地方，转头问李大爷。

 “没事，”李大爷摆摆手，“我不在家的时候还指着它看家呢，你可小心点，这鹅凶着……”

 话音还没落，凌远猝不及防被李熏鹅咬了一口。

 “我说这鹅太凶，你瞧，让鹅拧了吧！”李大爷着急跑回屋拿药酒。

 “大爷！不用不用，我回去敷点冰块就好了。那药酒您留着以后用……”

六

 经过一番斗争，凌远还是谢绝了李大爷的药酒。

凌远回到诊所，取出冰袋敷手臂。
 手臂上明显着一块青紫，冰袋按在上边，凌远倒吸一口凉气。
 嘶……咬的真狠……

这一片紫凌远整养了四天才好。

七

 村里人都说，自从小凌大夫被老李头家的鹅咬了以后，就跟李熏鹅较上劲了。

 只要凌远路过，必定得去李大爷家叨扰，也必定得看一眼李熏鹅。

 久而久之，李熏鹅也就习惯了凌远的存在。

于是凌远发现了个秘密。

 李大爷家后院的茅草垛后面藏着一窝小奶猫，嗷嗷待哺。
 巧的是凌远被咬那天离草垛挺近的。

凌远总算知道了，这鹅帮野鸭孵蛋，帮野猫养崽，这哪是家鹅，这明明是伸张正义济弱扶贫的天鹅。

八

 凌远其实一直有个问题。

 李熏鹅这名到底是谁给起的？

 凌远问李大爷。
 李大爷：“这名是我小侄孙女起的呗，孩子高兴就行，反正也挺好听的。”

李大爷的侄孙女六岁，小混世魔王似的，在村里是孩子王，人送外号小魔仙。

 凌远就问小魔仙。
 小魔仙：“听说城里有熏鸡，挺有名的，我想我们家鹅也厉害啊，村里没人打的过，不比他们的差！”

 凌远默。

 是挺有名的，还是胡建名菜。

九

 凌远犯胃病了，这两天一直不见好。

 没严重到送医院的程度，敬业的凌医生还在尽职尽责的出诊，但他也不特意绕路去李大爷家看鹅了。

后来凌远又去李大爷家一趟，却被告知，鹅丢了。

凌远回到家给自己煮了碗白水挂面，边吃还边想，以后再没有鹅跟他玩了。

 想想它黑豆似的黑亮的眼睛，两撮粗粗的黑毛，走起来一摇一摆的姿势。
 凌远差一点就有点伤感了。

“熏然哥回来啦！熏然哥回来啦！”

 孩子大街小巷的喊，凌远一激灵，撂下筷子就往村口李大爷家跑。

十

 凌远到李大爷家门口的时候，正看见一个挺拔的青年也往屋里走，小魔女跑了一圈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喘气。

 “呀！凌大夫也来了，正好一起吃饭！”

 青年闻声转过头，身子站的直直的，一头可爱的小卷发，眉毛粗粗的，一双眼睛晶晶亮看着他。

 “您好。”李熏然伸出手来。

凌远有点晃神。

“嗯？李大爷家的儿子不是一只鹅么？”

 气的李熏然拧了他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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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还是无脑小甜饼。
 话说李熏然和鹅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然鹅？